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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九章 国师仙姑太乙斗法  唐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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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陈硕真实实在在学习过道家经典与道法,到了长安之后,整日陪伴武媚身侧,难免思念故土,每每此时,她就到太乙宫來走一趟,以慰思乡之情,

    这太乙宫位于长安城南,已经临近终南山下,道殿四周松柏苍翠,那柏树粗壮高达,一搂不合围,院中梧桐撑天而起,清凉静,实乃避暑消夏之绝佳去处,

    那史上名垂千古、开疆拓土而降服了匈奴的汉武帝,曾携百官,乘龙辇,浩浩荡荡至于太乙宫中,为民祈福、为国求祥,是以太乙宫又成为了诸多文人墨客最喜游览之胜景,

    且有诗赞曰:“太乙近天都,连山到海隅,白云回望合,青霭入看无,分野中峰变,阴晴众壑殊,欲投人处宿,隔水问樵夫,”

    徐真如今事务繁忙,虽然解决了阎立德捏在崔敦礼手中的把柄,但毕竟新官上任,兵部的公务还等着他去熟悉和处理,婚礼的日子也一天天逼近,太乙山秘境的工程进度也要加快,他根本就是分身乏术,

    然而当陈硕真出言相邀之时,他却鬼使神差的点了头,并如约而至,在陈硕真的向导之下,二人开始闲游太乙宫,

    陈硕真身份地位有些特殊,是故仆从寸步不离,她倒也落落大方,领先徐真一步,在前面解说太乙宫的建筑与风景,

    她的背影如那雨后的熟葫芦,倩背细腰肥臀,曼妙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,特别是那浑圆翘挺的丰硕臀部,如成熟的蜜桃一般,一步一摇,摇得人魂儿都醉了,

    她饶有兴致地讲解着,却久久听不到徐真的回应,转过身來,发现徐真的双眸都集中在了自己的下半身,一时间羞愤难当,心头却又甜丝丝地喜不自禁,

    她自小孤苦,只与胞妹作伴,尝尽人间苦楚,又敢于抗争,虽大唐风气开放,女子地位有所提升,然则也不过是相对而言,在封建社会之中,敢于与世俗规则斗争的女流,简直是凤毛麟角,

    或许也正是因此,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英武之气,这是徐真所见过的女子之中,从所未见的,

    她就像这个老旧却又繁荣昌盛的人间之中,格格不入的女斗士,这也让徐真感受到她的与众不同,让徐真感受到了一种同类的气息,因为徐真本就不是这世间之人,

    徐真已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初哥儿,如今尽享齐人之福,对于男女之事,他可谓经验老道,然而对于陈硕真这样的熟娘儿,却是如何都抵抗不了,

    他总觉着陈硕真的身上透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,诱惑着自己去亲近她,了解她,深入地去了解她的一切,

    当徐真感受到陈硕真羞涩又有些气恼的目光之时,他的脸顿时红了起來,讪讪一笑,将头转向了外面的风景,

    为了缓解尴尬,徐真连忙转移话題:“某听说硕真姑娘原是清溪仙姑,却不知如何得与武才人相识,”

    这也是徐真今天來的目的之一,武媚在未入感业寺之前,确实是个软弱可欺到了极点的女子,可自从二度进宫之后,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,哪怕阴狠毒辣如萧淑妃这般,也不是她的对手,

    别人或许无法预料,但徐真很清楚,未來的武媚会是一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,他希望能够从陈硕真的口中,得到令武媚转变的答案,

    陈硕真听到徐真打听武媚,心里不由酸涩,虽然她与武媚情同姐妹,然而她对徐真已暗生情愫,自己喜欢的男人,在你面前问起的却是另一个女人,而这个女人同样拥有着令人痴迷的容颜身段,这就不得不让陈硕真心生不悦了,

    只是她快速地看了徐真一眼,从徐真的眼神之中,她看到了一种单纯渴望答案的神色,并非那些不良子的眼神,于是她就将自己和武媚的经历娓娓道來,

    她是个敢于抗争,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改变现状,让自己活得更出色的女人,可以说,她,就是武媚的启蒙老师,

    而她自己也不知道,在不久的将來,她会因为徐真而在睦州起事反叛,并自称文佳皇帝,而此举,让武媚看到,原來女人的野望也可以这么大,原來女人做皇帝并非一场空想,

    在中国历史上,参加起义的妇女不计其数,但做领袖的妇女却寥若晨星,而做领袖且又称皇帝的女子,则只有陈硕真一人则已,

    此时的她自然不会知晓自己将走上这条路,更不会知道,自己今后所做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,因为眼下,她只是仰慕着徐真,与徐真想要了解她一样,她也想深入地去了解徐真,

    这并非她第一次想要去了解一个人,她的师尊有三大道法,名为天、地、人,而她所修习的,乃是人之道也,

    她很善于挖掘人心最深处的秘密,而且屡试不爽,然而在徐真的面前,她所学习的道法知识,却沒有派上用场,因为无论她如何去揣测,仍旧无法看透徐真,

    二人的话題慢慢的从武媚的身上,转到了对方的身上,但对于自己的秘密,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了一笔带过,

    陈硕真见徐真不露痕迹,仍旧不甘心,遂提议道:“奴素闻徐将军乃祆教神师,拥有出神入化之法门,奴曾迷失于山中,得到地仙指点,学了两门法术,当日承蒙将军出手救命,自是缘分,今日相聚,更是难得,不若咱们來个赌约如何,”

    徐真闻言不由讶异,他尝见识过苏元朗的手段,中原大地的本土幻术也是极为神秘强大,他对陈硕真又好奇到了极点,听说要比斗幻术,自然是兴趣大增,当即欣然应允道,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,”

    幻术乃徐真立足保身之根本,自从神子之名传开之后,徐真身上更是时刻携带着众多幻术道器,以防不备之需,相信陈硕真亦是如此,他二人皆不知对方底细,正好借由幻术來探索一番,

    诸多仆从听说陈硕真仙姑要和徐真国师比较法术,当即心潮澎湃,这等好事可是求之不得的咧,

    太乙宫中不乏修道之人,云游至此的挂单道士也参杂其中,仆从们这一欢呼,引得道人们纷纷侧目,他们早就关注到徐真与陈硕真这两位奇人,听说要比斗,顿时纷至沓來,很快就将道殿后面的天井院子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,

    非但如此,在太乙宫中赏景的文人雅士,以及诸多长安城中出來避暑旅游的名流与贵妇都闻声赶來,

    徐真和陈硕真本想着借幻术來相互切磋一番,沒想到一下子围了这么多人,心里的斗志也被激发了出來,

    “不知姑娘想以何为題,”

    陈硕真略略沉思,而后轻笑道:“奴所修习乃道宗一脉,最擅搬运之术,奴家就先献丑一番,也算是抛砖引玉了...”

    陈硕真口中搬运之术,自是五鬼搬运之法,据民间传说,此乃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,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,乃道人之中比较常见的招数,

    徐真见此,确实有些失望,不过当他看过了陈硕真的表演之后,却又被深深震撼了一番,

    “国师请随意挑选一名围观者,奴权且一试,”

    徐真闻言,顿感惊奇,幻术之中,最难能可贵者,即是自由命題,临场发挥,盖因准备有限,若对手点选了題目,你身上却无提前准备之物,自是无法完成,然则陈硕真让徐真挑选围观者,这就充满了极强的自信心了,

    听说要配合陈仙姑演法,围观者纷纷往前涌來,希望能够得到这次难得之机,然而徐真生怕这些人之中有陈硕真的托儿,是故微微眯起双眸,点选了人群后面一位不太起眼的中年贵妇,

    那贵妇虽然眼角微微起了纹,然举止仪态优雅之极,款款而來,倒也让人耳目一新,

    陈硕真朝贵妇微笑点头以为礼,后者微微道了个福权当还礼,陈硕真这才绕着那贵妇缓缓走了三圈,而后离开妇人一丈开外,有沉吟了一番,让太乙宫的道人取來了一个漆盘,

    她从袖中抽出一条红绸來,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空空如也的漆盘覆盖起來,而后将漆盘交到了身边一个女仆从的手中,再也不去动那个漆盘,

    众人寂静,不敢声张,只听得一阵的念咒声细若游丝,微微传入到耳中,然而陈硕真却是闭口不语,着实让人啧啧称奇,

    心中正惊诧,却见得那贵妇的步摇和簪子开始微微颤动,而后发出叮铃脆响,似有无形之手在拨弄,非但如此,那贵妇陡然惊呼一声,后臀的裙子上却是多了一个黑手印,

    陈硕真无奈摇头苦笑一番,诸人既是惊奇又是好笑,感情这搬运术的五鬼之中,还参杂了一个小色鬼咧,

    众人生怕坏了法术,惊走了小鬼,不敢高声言语,但倒抽凉气的嘶嘶声却仍旧不绝于耳,陈硕真冷哼一声,似乎在驱赶小鬼,那贵妇的步摇和簪子才停止了颤动,

    陈硕真朝女仆眼色示意了一下,那女仆走到院落中间來,将漆盘平举,而后缓缓掀开红绸,那漆盘之中竟然多了一个绣白莲的香囊,

    “哗,”

    人群顿时被这无中生有的一幕吓住,那优雅的贵妇再次惊呼,伸手往身上一摸,自己的贴身香囊果真不见了踪影,

    这一反应落入众人眼中,围观者更是哗然,陈硕真微微一笑,将香囊递给贵妇,高声问道:“此香囊可是娘子贴身之物,”

    贵妇强忍惊诧之色,重重点了点头,围观者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,

    陈硕真微微昂起头來,充满挑衅地看了徐真一眼,后者正陷入沉思之中,一时半会并未反应过來,

    他能够看出其中玄奥,只是那贵妇后臀的掌印,着实有些门道,以现代魔术师的技术和道具,想要做到这般效果,或许并不是很难的事情,可放在大唐皇朝,这俨然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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