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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四十六章 临别之前会晤东赞  唐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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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永徽元年八月,徐真正式接到李治的旨意,准备回唐事宜,禄东赞忙着吐蕃政事,可谓日理万机,然其确有王佐之才,这才短短一个多月,已经将吐蕃的局势安稳下來,那些趁着吐蕃内乱骚扰其边境的部族也都纷纷收敛了势力,

    八月末,禄东赞好不容易空闲下來,尺尊公主又抵不过疫病侵蚀,溘然离世,少不得又忙活了一段时日,

    到了九月初,才有空接见既是大唐使节、又被封为吐蕃国师的徐真,

    徐真的车驾缓缓走在吐蕃王城逻些的街道之上,沿途之人纷纷伏于道旁,顶礼膜拜,徐真一身火红圣袍俨然成为了他的标志,在整个吐蕃境内,也只有他一个人,能够享有这样的待遇,

    凯萨一身胜雪白衣,镶嵌zi金边,蒙着面纱,与徐真坐在车内,看着沿途的人群纷纷跪倒膜拜,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感慨,

    她已经三十四岁了,却仍旧沒能怀上徐真的骨血,心里难免遗憾,他知道李无双的孩子就是徐真的亲骨肉,她知道张素灵已经开始厌食呕吐,而作为姐姐,她的肚子却一直沒有动静,

    她跟徐真的深情无法用言语來表达,他们同生共死不知多少次,这种生死相依的经历,是她与其他妹妹相较之时,最大的底气,

    虽然连贵为公主的李明达都叫她一声姐姐,大家也都和谐相亲,但在她的心里,沒能拥有子嗣,始终是一个无法打开的心结,

    徐真很明白他的心思,所以无论出入哪里,都带着凯萨,李明达与张素灵感情甚笃,这段时日都在小心呵护张素灵,徐真绝大部分的夜晚,都是在凯萨的房里渡过的,

    她已经是狼虎之年,男女之欢固然能够让她感受到徐真那仍旧浓烈炽热的爱意,徐真知晓她渴望孩子的心意,夜里也更加卖力的耕耘,可惜始终沒能如愿,

    想到这里,她的眉头不觉意就皱了起來,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,本就性子冰冷,可与姐妹们相处之时,她常常被张素灵和李明达这两个调皮丫头逗得哭笑不得,对她们也是越发疼爱起來,

    徐真感受到凯萨的异常,只是捏了捏她的手,充满柔情地朝她微笑,凯萨心头一暖,将心事掩盖起來,她本就不是个爱笑之人,微微翘起嘴角,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,想起这些日子,每到夜里,徐真总是对她百般疼爱,两人疯狂缱绻痴缠,尽享鱼水之乐,那种遗憾也就慢慢变得淡了一些,

    二人低低交谈着,不多时就來到了大论府,鉴于徐真的国师身份,禄东赞亲自出府门來迎接,周沧和老黑紧随其后,

    徐真已经知晓老黑剑术高超,只是沒想到他会跟随自己,徐真见老黑在牢狱之中充当狱吏,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,心里也不舒坦,遂让他跟着自己,

    如今徐真拥有自己的府邸,声望堪比禄东赞,虽然沒有干涉吐蕃的政事,但很多宗教之事,相关大臣都会來咨询徐真的意思,以示对国师的崇敬,以徐真此时的身份地位,随便打声招呼,老黑就脱离了那座监狱,

    他本以为生无可恋,可见到徐真之后,他突然想起自己尚未完成的遗憾之事,遂果断地选择了跟随徐真,

    徐真对他恭敬有加,如对待自己长辈一般看顾着,老黑却有些无所适从,他又不是孱弱不堪的官老爷,自然不需要徐真的刻意优待,无奈之下,只能让老黑一直跟随在身边,

    周沧是见识过老黑的剑术的,他善用大刀,对使剑之人有种天生的鄙夷,每日缠着老黑要教技,老黑却只是嘿嘿憨厚笑,从未再出过手,

    徐真对此不以为意,武艺修炼到了老黑这种高度,眼界和领悟自然有所不同,又不是年轻气盛的游侠儿,与人争强斗狠之事断不会做,轻易不出手,出手即毙命,这才是老黑的风格,他虽然对老黑的來历颇感兴趣,奈何老黑不能言语,沟通起來多有不便,也就只能作罢,

    禄东赞知晓老黑和周沧乃徐真的至交,同样不敢怠慢了这两位,不过周沧和老黑还是守在了门外,

    婢女送上各种招待之物,很识趣地退了下來,禄东赞这才开口道:“国师,那件事已经准备妥当,到时自有人接应,不知国师何时启程归国,”

    徐真听说事情处置妥当,心头大喜,忙向禄东赞道谢,喝了一口葡萄酒之后,缓缓道:“若无意外,三日之后,某就要启程了,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,过得半个月,大昭寺会召开盛大的法会,正想请国师莅临说法…如此倒是遗憾了…”

    禄东赞轻叹一声,心里却欢喜起來,他乃吐蕃大论,然而徐真的声望却盖过了他,若徐真继续留在这里,民众的焦点全部都集中在徐真的身上,他禄东赞纵使做再多利国益民之事,民众也是看不到的,

    徐真接到圣旨之后,显然刻意拖延回国的行程,禄东赞对大唐形势时刻保持着关注,早已收到了长安那边的情报,

    据说眼下李治和长孙无忌的关系并不融洽,朝堂纷争再起,朗州白水蛮起兵反叛,进攻麻州,李勣这头老狐狸却放心不过李治,又隐忍起來,辞掉了所有官职,只剩下开府仪同三司,同中书门下三品的宰相职位都不愿意受领,

    徐真的身份敏感,与长孙无忌素來不和,此番虽然声名大噪,远播四面八方,可徐真在境外也是得势,就越显得李治不识明珠,在沒有想出妥善的对策之前,徐真是决不能急着回大唐的,

    当初江夏郡王李道宗送亲至吐蕃,在路上耗费了将近两年的时间,他徐真归国,拖延个一年半载自是无可厚非,

    到时候估计人们也就慢慢淡忘了他的事情,起码过了这个火热风头,如此才好在朝堂之上立足,

    况且,徐真并不想参与朝堂的争斗,若阎立德和李淳风等人进展顺利的话,他的终极计划应该完成得差不多了,到时候就可远离这一切了,一想起这个,徐真又迫切地希望能够快点回到大唐,

    收拾了心绪,徐真笑着问道:“大论,遥想当年松州之战,你我二人还是生死仇敌,如今却坐而欢叙,人生之事果是无常,不瞒大论,某之所以迟迟未启程,确实有着些许苦衷,不知大论可有良策,替某在路上拖延些时日,”

    徐真深谙禄东赞的心思,吐蕃不是他的最终归属,虽然顶着一个尊贵无比的国师头衔,但久而久之,必然会引起禄东赞的嫉恨,徐真在这里沒有根基,虽然深得民心,可一旦召集民众,必定会给禄东赞带來不安,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,急流勇退谓之知机,徐真在这一点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

    禄东赞闻言,露出会意的微笑,他巴不得徐真早点离开,自是甘心协助徐真,这位睿智的吐蕃大论沉吟片刻,这才开口道,

    “国师贵为大唐使节,又于我吐蕃国民有大恩德,国师要归去,我吐蕃必定不会让国师空手而归,诸多朝贡之物,路上使唤的男女仆从,以及国师的护法队伍,一应准备齐全的话,规模绝不比江夏郡王的送亲队伍小,若这等规模的车队上路,少不得要耽搁一年半载,国师以为如何,”

    禄东赞担忧自己的声望受到徐真的威胁,有心要送徐真离开,不过他心里还有有些过意不去,这些东西,也算是他对徐真的一种补偿,徐真察言观色,听出了禄东赞的言外之意來,自是欣然答应了下來,

    事情商议完毕,徐真顺道去看了看禄东赞的挂名孙儿,这小家伙还未取名字,徐真暗下决心,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名分,

    “大论,我要带他走,到时候我会如此这般…”

    禄东赞早已知晓徐真会带走这孩童,不过听徐真如此一说,心里也多有不舍,然听了徐真接下來的计划之后,又泛起一丝喜悦來,

    见徐真如此大气,禄东赞心头舒畅了许多,又引徐真到了书房,留凯萨在逗弄那咿咿呀呀的小家伙,

    二人來到书房之后,禄东赞取出一个精美的匣子,赠与了徐真,

    “此物乃犬子征战西域,偶然于一处神庙的宝藏之中所得,想來该是祆教圣物,赠与国师,却是再好不过了…”

    徐真也不虚情假意地推辞,这禄东赞早不送晚不送,听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才送,足见此物之珍惜贵重,他又岂会不要,

    打开匣子之后,徐真眼前顿时一亮,柔软的丝绸布包裹之下,一个手臂粗的古旧金质圆筒顿时呈现于眼前,那圆筒上镌刻着极为深奥的祆教密咒,徐真一时竟无法解读,但足见此物的历史有多么的久远,

    “这是一个密码筒,”徐真心头惊喜道,对于痴迷道具制作的徐真而言,还有什么比一个古代密码筒更让他为之惊喜,

    密码筒绝对是一种天才的设计,虽然中外史料记载极其贫乏,但徐真在现世之时,曾经在埃及得到过以为法老后人的传授,知晓了密码筒是真实存在的,只是原理各有不同罢了,

    早在公元前五世纪,希腊人就使用一种密码筒,叫做斯巴达,它的原理是把需要保密的信息写在长铜条上,只有把长铜条缠在大小合适的棍棒之上,使那些信息排列成有序的文本,才能读取出來,

    不过很显然,徐真手中这个密码筒,更加的古老和复杂,可以想象得到,密码筒之中,必定隐藏着祆教的极大秘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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