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雨连绵,一下就是好几天,和着细风吹绿了红叶镇那条小河旁的苍松柳树,深巷里的客栈被黄脸丫头用比买时更便宜的价钱盘了出去,五人在第二曰的清晨,闻着鸡鸣便出城远去,朱灵婉恢复了往常的冷淡模样,深居简出,穷酸书生脱去一身穷酸打扮,正冠负笈,还真有了几分君子如玉的味道,而铁大牛脸上的傻笑从未褪去过,这个傻孩子的世界里,他只知晓,景年哥比天大。黄脸丫头涂胭脂粉的毛病从未有过改变,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,拖着朱灵婉的手,问好瞧不好瞧,然后又拐弯抹角的她与付景年那消失的一月里发生的事,而后者遇上这个话题时,每次只是笑笑,然后沉默。
几人一路北上,马不停蹄,一座座城镇走马观花而过,即使路上的风景再如何花团锦簇,也总有看厌的一刻,几人之间的话语随着长安的拉近,渐渐少了起来,被淹没在厚实的马蹄声里。
转眼间,半个月相安无事的过去,几人与长安不再遥远,甚至从官道上走过的老农和稚童,都模模糊糊的能听出一些那独属于长安的正腔味儿。
官道上赶路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,三五成群,几乎都是前往长安赶考的举人。其中大多是富家子弟,不是肥马轻裘,就是金轮彩车,身边还跟了不少书童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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