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东虎有意将话音拖长.同时仔细地看着郑艳萍的表情.只见女人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.沒有丝毫怠慢之色……他的心里更加有把握了.
“过一会儿……那些犯罪分子就应该会打來电话……”张东虎再度停顿了一下.“在这之前.你还要如实回答我的一些问題.这些问題更加关键.你只管回答.不要问为什么.”
“嗯……”郑艳萍点点头.“您问吧.”
张东虎盯着近在咫尺的郑艳萍.“你的孩子刚满一周岁.平时是经常自己一个人带他出去么.”
郑艳萍摇了摇头.“很少.”
“一般情况下.还有谁和你一起出去.”张东虎紧接着问道.
“冯姐.”郑艳萍脱口而出.
张东虎追问道：“她是什么人.”
“是我们家的保姆.”郑艳萍轻声解释道.
张东虎想了想.“除了保姆陪你出去之外.你们家的其他人呢.”
“文鑫.还有我妈.就是我后婆婆.”郑艳萍又补充道：“不过他们很少陪我出去.因为他们的工作都属于服务行业.基本上很难抽出时间休息.
所以.只有遇到特定的节日.或者是去一些特定场所.才由文鑫或者是我妈陪着.您也知道.毕竟我婆婆是后续的.和我们就是面子上的事情……”
“这个我看出來了.”张东虎又问道：“你们家的保姆去哪里了.”
郑艳萍很是自然地答道：“她回乡下的老家了.”
张东虎眉头微微动了一下.“她什么时候走的.”
郑艳萍果断地说道：“今天.”
张东虎发现距离他的判断似乎是越來越近.他快速抛出下一个问題.“具体时间.她为什么要走.”
“午后.具体时间……我真的记不清了.她本來要陪我和儿子一起去防疫站.可是在我们准备出门之前.她突然接到家里來的电话.说有些急事要她回去处理一下.然后就跟我婆婆请假离开了.”郑艳萍原原本本地说道.
张东虎连忙追问道：“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來么.”
郑艳萍眨了眨眼睛.“我在卧室里收拾东西.好像听她和我婆婆说.明天就可以回來.”
张东虎点点头.“你带孩子离开之前.你公公吕书奇在家吗.”
“在家.”
“那你婆婆呢.在做什么.她为什么沒陪你去.”
“她今天难得在家休息.吃完午饭后.她邀请來几个阿姨.她们在***牌.她见保姆沒办法陪我.担心我一个人弄不了孩子.就提出先不打牌了.打算陪我去.
我考虑到要对那几位阿姨表示尊重.结果婉拒了她.当时.那几个阿姨还夸我们家庭和睦.婆婆儿媳一个比一个懂事……”
张东虎暗笑了一下.又问：“预防接种不等同于看病就诊.差一天两天应该沒什么问題.你为什么不等着保姆明天回來再去.”
郑艳萍微蹙着柳眉说道：“我们已经和防疫站的张医生约好了.如果今天下午爽约不去.会很不礼貌.”
张东虎追问：“谁约的.”
郑艳萍答道：“我爸.我和儿子睡醒后.到客厅里玩.我爸就告诉我.说今天正好张医生在防疫站.他已经约好了.让我带着孩子去那里把疫苗注射了.”
张东虎思虑一下.“这么说.你的孩子在去防疫站之前有过午休.”
郑艳萍点头说道：“对.”
“大概睡了多久.”
“也沒多久.大约一个小时.我儿子睡觉很轻.白天一般睡不了多久.”
张东虎脑子里快速转动.“你儿子平时睡醒后.一般要隔多久再睡.”
“两个多小时吧……”郑艳萍突然睁大眼睛.皱着柳眉低声说：“对呀.我儿子是睡醒午觉才去的防疫站.怎么那么快又睡着了呢.张队长.您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題.”
“你先别问.”张东虎摆了摆手.对着郑艳萍说道：“继续回答我的问題.”
“好……”郑艳萍点了点头.她的眼神中流出几许淡淡的忧伤.
“你不要多虑.我认为你儿子沒有什么危险.”张东虎安慰了一句.又问道：“在防疫站.医生都给你儿子做了什么预防接种.”
“按照规定注射了一支乙脑减毒疫苗.”
“还有其他的吗.口服药之类的.”
“沒有.只有这一种疫苗.”
张东虎带着提示性地口气问道：“你儿子在离开家直到丢失之前.就沒吃过或者是喝过什么吗.”
“有……”郑艳萍似乎想起來什么.她说道：“张医生和我们家很熟.见我儿子接种完疫苗后有些哭闹.就给了他一支香蕉.”
“他吃了多少.”
“都吃了.那是一支不大的小皇帝蕉.”
“你们在防疫站停留了多久.”
“沒多久.等儿子吃完香蕉.也不哭闹了.我们就离开了.”
“你儿子大概什么时候睡着的.”
“我把他放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.还给他手里一个音乐摇铃.然后我就专注着开车.应该……有四五分钟吧.摇铃就不响了.
我在等红绿灯时.还看了看他.那时他应该就睡着了.我当时就想.孩子可能是因为哭过.又加上车子起起停停.像摇篮一样晃动.所以很容易睡着……根本沒往其他的方面去想.”
“在你从防疫站返家途中.是特意要去出金丰商场买奶粉.还是有其他的原因.”
“本來沒想着去.因为家里还有一桶奶粉.才吃了一点点.我在路上经过金丰商场的时候.恰好接到保姆打來的电话.她说她走的匆忙.忘记告诉我了.
她在收拾房间的时候.发现那桶奶粉沒盖好.里面好像受了些潮气.担心孩子吃了以后会生病.她就把那桶奶粉丢掉了.让我今天再买几桶回去.于是.我就去了金丰商场……”
说到此处.郑艳萍已经将眉头拧成了一团.她看着张东虎低声问道：“张队长.您又问了我这么多的问題.莫不是在怀疑……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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