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如玉死死的盯着秦老爷子.他那双眸子之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杀意.
“如玉.我知道你恨我……”
“知道就好.”秦如玉立刻打断秦老爷子的话说到：“您老最好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.不然我绝对敢和任何人去拼命.”
秦老爷子微微的叹息了一声：“如玉……”
“你不用拿家族的利益來压我.说什么一切为了秦家.”秦如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秦老爷子说道：“我已经为秦家付出了半辈子.后半辈子.我绝对不会再为任何人付出.我只为自己而活.我只为我女儿而活.您就不用打我的注意了.”
“如玉.我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.你想让我去找玲珑是吗.让她回秦家.”秦如玉看着秦老爷子一脸冷笑道：“可是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.玲珑凭什么回來.是.她身上是留着秦家的血.可是我问你一句.这么多年我们秦家给过她什么.可曾给过她一丝的温暖.一丝的亲情.可曾给过她一丝帮助.”
秦老爷子沉默了起來.
“我知道你是看到玲珑和段枫走在了一起.你想让她回來.毕竟段枫的身份很特殊.而且玲珑和段枫的关系很好.如果玲珑是段枫的女人.那么更好.因为秦家有人是段枫女人.秦家可以借助段枫的力量在上一层楼.如果不是那么也沒什么关系.秦家也不吃亏.而且凭今天段枫帮助玲珑所作的事情上就能够看得出來.如果以后玲珑遇到什么危险.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.更何况玲珑还有一个师父.叫赫连千叶.”秦如玉把话说的很直白.直白的让秦老爷子再次低下了头.
看到秦老爷子低下头.秦如玉冷笑一声：“如果不是因为段枫或者赫连千叶.你会怎么做.”
“别告诉我.你依然会这样做.我不信.”
本來打算开口的秦老爷子在听到秦如玉的话后.沒有开口.这一刻无论他说什么.都显得非常虚伪.
“你利用我.我不说什么.谁让我是你儿子.可你若是想要利用玲珑.我还是那么一句话.只要你想死.我不介意背负杀父之名.”秦如玉的双眸之中射出一道浓烈的杀意.直指秦老爷子.
秦亦痕在听到秦如玉的话后.脸色猛然一变.急忙说道：“二哥.你说什么混账话呢.快给爸道歉.”
“道歉.”秦如玉冷哼一声：“凭什么让我道歉.我哪里有对不起秦家.我做错了什么.就算是要道歉.我也只会对玲珑道歉.秦家的人都不配.”
秦亦痕在看到秦如玉的脸色之后.心中叹息了一声.他知道.今天的事情对秦如玉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.
而且本來就是秦家有错在先.是秦家对不起秦如玉.是秦家对不起屈玲珑.以及她母亲.
秦老爷子此刻一脸的羞愧.让他无言以对.他想要说的话.全部都被秦如玉给说了出來.他的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.
秦老爷子微微叹息了一声道：“好吧.一切都顺其自然吧.”
秦如玉把话说的已经很明显.把话说的已经很死了.根本沒有任何回转的余地.
“还记得玲珑的话吧.秦家人要全部去祭拜她母亲.不然后果你知道的.”
话音落下.秦如玉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.
看着秦如玉的背影.秦老爷子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：“我真的做错了吗.”
秦亦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道：“爸.说句不该说的话.你当初做的真的有些过了.可以说当年事.罪在你.”
当年事.罪在你.
听到这六个字.秦老爷子的身体狠狠的颤动了一下.
“当初二嫂怀着身孕的时候來秦家.你让她走就算了.可是你呢.不管不问.任由我们这一辈人的胡乱做.那些话就算是我听着心里面都充满了痛苦.尤其是大哥他们那些人更是什么难听说什么.甚至都对二嫂对手.说她……”说道最后秦亦痕微微的叹息了一声：“算了.二嫂已经不在了.现在在说这些已经晚了.”
“可是玲珑还活着啊.当初二哥费劲千辛万苦将玲珑从赫连千叶的手中带回了秦家.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.和当年一样.不管不问.一样任由其他人胡來.”秦亦痕微微的叹息了一声：“任由他们欺负玲珑.虽然你沒有说过什么.但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.当初你若是站出來说上一句玲珑是你的孙女.承认她的身份.那么万事大吉.可是你沒有这么做.就算当初我告诉你这些的时候.你也只是说了一句欺老莫欺少.让他们注意点.将來屈玲珑若是发达了.肯定会报复.”
“难道你不知道.这句话等于废话吗.他们早已经养成了嚣张跋扈的习惯.在他们心中玲珑不过是一个私生女.能够有多大成就.恐怕你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吧.”
秦老爷子再次沉默了下來.当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.
可是谁知道.人生就像是一场戏.充满了戏剧化.
她屈玲珑离开秦家之后认识了段枫.而且还和段枫的关系很好.很铁.甚至让段枫说出了屈玲珑是他的女人.也要帮屈玲珑.
这一切都是秦家自己作孽.
“你知道当初玲珑所受到屈辱的时候.是什么样子吗.”秦亦痕脸上露出了一道痛苦之色：“你不知道.你一直在后院.根本不知道.”
“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蜷缩在一个角落.不言不语.别人打她.她无动于衷.别人骂她.她低着头不敢看.她是一个人啊.而且还是秦家的女人.可是秦家真的过了.实在是太过了.”秦亦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：“当初二哥想要过问的时候.可是你却阻止了他.说一切顺其自然.二哥沒有违背你.每次看到玲珑受到侮辱的时候.他都视而不见.你可曾想过他心中是什么感受.”
“那可是他的亲女儿啊.他心中的痛.谁能够体会啊.”
“我是帮助了玲珑.可那只是杯水车薪.根本不值一提.”秦亦痕摇头道：“爸.整个秦家之中.除了我这一家人.和二哥以及您.其他人都羞辱过玲珑.哪怕是一个下人都羞辱过于她.”
“如果在秦家人分为三六九等的话.那么玲珑将是最低等的.您可以想一下.当初她所受的委屈.”
“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欺辱.她都不能够说出來.都不能够发泄出來.一切都要自己消化.受伤了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给自己疗伤.她沒有心理发生变化.沒有走极端已经非常幸运了.如今她回到秦家.是羞辱了秦家.但是依我看这份羞辱和她当年所遭受的比起來算是轻的了.如果是我的话.我绝对会让当初这些人生不如死.”
秦亦痕的一席话.让秦老爷子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起來.整个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摇晃了起來.
同时心中也充满了后悔.是啊.当初自己为什么不承认屈玲珑是自己的孙女呢.如今人家发达了.想要认她.可是人家现在却不认他们了.
三十年河东.三十年河西啊.
“爸.或许你还不知道.玲珑现在是江南有名的大姐大.被人称为竹叶青.竹叶青是什么.那可是毒蛇啊.我记得玲珑刚來到秦家的时候可是非常的善良.可是为什么离开秦家之后就被人给称为竹叶青.还不是拜我们秦家所赐.”秦亦痕犹如在自我深刻检讨一般.脸上充满了痛悔：“可是她在外面被人称为竹叶青.凡是得罪她的人.都会死.可是为什么她來秦家后.她只是将所有人羞辱了一番.而沒有杀呢.”
“是她心软吗.”
“不是.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上流着秦家的血.她不忍手足相残.不然就凭段枫身份灭我们秦家很难吗.”
秦老爷子的眼眶微微的红润了起來.那双眸子也变得越來越浑浊了起來.
“算了.玲珑都不提了.我还说这些干什么.”秦亦痕摇摇头说道：“不过爸.你这次最好警告所有人.不然他们若是不识好歹真对玲珑动手.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.你绝对要白发人送黑发人.尤其是大哥和大嫂.你最好严重警告他们一番.”
“我知道了.”秦老爷子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.
秦亦痕点了点头道：“明天我们就去祭拜玲珑的母亲吧.秦家人都要去.这是我们欠的.如今该还了.”
“我知道了.明天就去.秦家所有人都去.”秦老爷子看着秦亦痕说道：“你去帮我通知一下吧.让他们都准备一下.明天去祭拜.谁若是不去.以后就不是我秦家的人.”
秦亦痕苦笑的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了.”
现在人死了.秦家的人知道后悔了.可是却晚了.
“那我就去了.”
“去吧.去吧.”秦老爷子对着秦亦痕摆了下手.
秦亦痕沒有在多说什么.而是直接转身离去了.
看着秦亦痕离开.秦老爷子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一般.片刻之后.秦老爷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.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了出來.
这一刻他留下了悔恨的泪水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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