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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: 夺婴  棺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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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掀开帐子刚要探出头,就被迎面的强风吹得把头缩了回去,想不到外面寒风如刀子一样,刮得人脸生疼。

    可我老爹和一群乡亲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成了活纸人,万一我老爹有个闪失,我老妈那贞烈的脾气指不定就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不行,无论如何我都要跟过去。

    我盯着寒风出了灵帐子,这才发现村里到处都是雾气。虽然偶尔这大山里会升起雾气,可多半也都在清晨,况且这么大的风居然都吹不散。

    才走了几步,我就感觉耳边的风声弱了,我也能缓缓站直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凭着印象,我朝着村子北面追了过去,不过我记得那里很少有人会去,老妈也总是嘱咐我不要没事儿去那里玩,因为那里是村中的祠堂。

    祠堂中供奉的牌位都是本村人,像我家这种外姓的,死后是不能进入祠堂中的。

    虽说是祠堂,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供奉着牌位的大院子而已,小时候淘气也偷摸来过这里,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。

    距离老远我就看到祠堂外面那颗歪脖子树,小时候老妈不让我靠近这颗树,说是曾经有人在上面上吊死了,又经过种种原因,当时的村长才破例让上吊死去那人的牌位供奉在祠堂。

    就在我偷偷摸摸快到了歪脖子树旁边的时候,就听见不远处有脚步声,紧跟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,很杂。

    我急忙躲到歪脖子树后面,就看一个人从不远处跑了过来,后面隐约还有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这不是我姨夫爷嘛?手里还抱着

    一个男孩?

    那不是王麻子的儿子吗!我见过的!

    姨夫爷朝着祠堂的方向跑了两步,才发现这里有这么一个祠堂,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,便见他嘴里叨咕着什么,手上比划了两下就一头扎进了祠堂里。

    奇怪了,平时祠堂都是有人看守的,怎么就这么让姨夫爷进去了?

    正在我纳闷的时候,嘶啦一声,紧接着又有木头折断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我定睛一看,竟然又有人追了过来,已经站在了祠堂门口,纸片和木片散落在周围,手里正提着一个毫无生气的纸人。

    三鼠子!

    我一眼就认出来背对我的那人手里的纸人,正是刚刚追出去一群纸人当中的三鼠子,是我发现的第一个活纸人,印象很深,不过这会儿却如同普通纸人,被那人轻松捏在手里。

    那人几下就撕碎了纸人扔在地上,像是泄愤,然后指着祠堂里面破口大骂了几句,气呼呼的不敢进去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小小异人也敢插手本大爷的事,活得不耐烦了是吧。”那人对着祠堂大声说道。

    异人又是什么?

    我心里吃了一惊,显然这话是说给姨夫爷听的,不过姨夫爷躲在祠堂里面一直没有出声,那人一时半会儿似乎也不敢进去。

    如此对峙了一会儿,我倒是先打了个哆嗦,这鬼天气也太冷了点。

    也就在这个时候,那人从怀里摸出了个面具戴在脸上,然后沉闷如蚊子般的声音快速念道:“上仙玄女,九幽地煞,借我真力,供我驱策”

    后面我便听不真切了,不过看他手上比划的样子,还真比我们村里之前请来的土道士厉害许多。

    念经般的声音一响起,祠堂里就飞出几张纸钱,零零散散地落在那人周围。

    “小把戏。”那人小眼一斜,不屑地哼了一声,便对着祠堂当中一指。

    同时这些纸钱纷纷爆出一股白烟,从烟中窜出活纸人,从不同方向朝着那人扑了过去。

    祠堂门口正对着的便是供桌,供桌一共分成上下十层,内外两层,本村人祖宗的牌位都在上面,这么布局也是很久就流传下来了,没人动过。

    就在那人一指的时候,供桌最下层偏僻的角落里,有一个牌位晃悠几下,眼看就要从供桌上掉下来。

    虽然距离远,但我还是能分辨出晃悠的那块牌位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当啷一声,牌位掉在地上,同时活纸人也扑到那人身上,险些就将他扑倒在地,却不知为什么当中一个纸人突然起火,瞬间被烧成灰烬。

    我惊讶的看着那人手心起火,然后瞬间焚毁了多半的活纸人,该不会是做梦吧。

    不容我多想,那人一转身,就将一个活纸人死死捏住。

    我老爹模样的活纸人!

    虽然我不知道活纸人烧毁了对人有什么影响,但我也不能眼看着他烧了老爹的活纸人,况且他跟我姨夫爷不对路子。

    正等我想要冲出去的时候,我的后脖颈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,冰冰凉凉的感觉。而这股冰凉顺着脊椎直到脚底板,让我从上到下打了一个冷颤。

    又是一下,我摸了摸后脖颈,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从后面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先是眼角的余光看到有长发吹了过来,然后我看到一点什么东西反射着惨白的光,当我完全转过头的时候,瀑布般长发的缝隙中,正有一只如同黑洞的眼睛对着我。

    我倒吸一口凉气,头皮发麻地瞪大了眼睛:“女女鬼!”

    我大叫着跌倒在地上,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摸着,却没有摸到任何能够防身的东西,哪怕是一块砖头也行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!”那人捏住活纸人的动作停了下来,似乎我的叫喊声被听到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红衣女鬼绕着我转了两圈,我只能眼睛乞求佛祖保护我,眼睛眯开一个缝隙去看那女鬼扑上来没有。

    当我去看的时候,发现那女鬼不见了,转过头才发现一抹红布正朝着祠堂方向飘过去。

    哎呦我擦可吓死我了,我暗骂了一声,刚要松口气才想起来我老爹的活纸人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那红布一直绕着祠堂,似乎正犹豫要不要进去,可那人却念叨了几句什么东西,对着红布一点,红布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就直奔着祠堂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做完了这些,那人转头想我这边看过来。

    我看着面具后面的眼睛,心里一突,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总之跟我姨夫爷斗了这么久,看见我了,准没好事。

    那人似乎不再去理会躲在祠堂里的姨夫爷了,反而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往我这边走几步,我就退几步,一直跟他保持着距离,直到他跑着追上来,我也掉头撒腿就跑。

    要说跑步我可是最擅长的,迈开步子就将那人甩开了几米。

    正当我得意的回头去看时,眼前忽然一黑,似乎被人用大手捂住了眼睛,同时感觉身体下沉,耳边也想起了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听无闻,见无说”

    后面说的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听清,就感觉眼前一片光明,即便是那只不捂着我眼睛,我也没办法睁得开。

    这时候有人晃我的肩膀,力气还很大,隐约耳朵能听见有人在说话。

    “起来吃饭了,还睡,让客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伸了一个懒腰,感觉昨晚好像跑了十几公里一样的乏,这才发现我已经躺在自己床上了。

    昨晚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,具体记不清了,只记得是个很荒诞离奇的梦。

    我刚出了屋,就问道一股焦糊的味道,有着从小玩火的经验,一鼻子就闻出来是木头烧焦的味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把好好的床板少了。”我疑惑地看着老爹,平时父母都很拮据,衣服鞋子都是补了再补。

    老爹一脸无奈,咳嗽了几声,老妈便让他赶紧吃饭然后吃药,便不情愿的告诉我说是姨夫爷让烧了的。

    午饭的时候四个人坐在一桌子上,没人说话,我也只是闷头吃菜。

    老爹不断的咳嗽,喉咙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小块於红,老妈使劲儿给老爹夹菜,让他多吃养养身子。

    倒是我见姨夫爷的脸色不太好,比来得之后气色差了很多,虽然没有我老爹表现得那么明显,可我分明看见他手掌内有些焦黑。

    “昨晚我不是在灵帐子里吗?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我吃完放下碗筷,好奇地看着老爹。

    “你爹给你背回来的,你睡得跟死猪似的。”老妈边收拾碗筷边说。

    这时候王麻子从外面叫门,老妈把他让进来之后,便看到他手里拎着鸡鸭鱼肉,一脸笑呵呵的过来跟姨夫爷道谢。

    姨夫爷只是摆了摆手,示意不用客气,可王麻子倒是很热情,鼻子还吸溜吸溜的,像是感冒了。

    老爹让王麻子先喝完热汤驱驱寒气,王麻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完:“我这算是轻的了,昨晚那鬼天气,在灵帐子里呆一晚上,乡亲们有不少都感冒发烧,还有人觉得自己浑身疼,跟被烧伤了似的,你看他们说的多邪乎。”

    王麻子这会儿没了好脾气,嘴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,似乎对昨天磕头求来帮忙的乡亲们今天的表现很有意见。

    听到这里,我忽然想起来姨夫爷的手掌有块被烧伤的痕迹,似乎昨晚梦中,我怎么也想不起来,索性放弃不去想了。

    后来在他们聊天当中听到王麻子的儿子活了过来,一直昏迷不醒,能不能挺过来还要看四天之后的晚上,挺过了自然飞黄腾达,挺不过去他也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我在一旁听着姨夫爷和老爹唠嗑,也不懂什么,可我却心算了一下,四天之后不正是王麻子通知他儿子死的第七天。

    头七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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